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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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前后设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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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微亮,端兆年还没醒,就被人告知赤边即将破城的消息。

端兆年立马下令召集所有人,迎战在翁城。她赶到时,抵御的小部分樾军已经被全线击溃。

乱刀破絮,百姓惊乱一团,互相推搡着,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,惊慌和恸哭声压抑不住地哄然爆开。

端兆年翻越的气势接替了内城的哀戚。她浸在朝晖里,眼神是那么地凶狠,猛然间勒紧马缰,嘶鸣之下,战马仰蹄撞飞了挡在面前的□□。

来自二营的正规军犹如新刀出鞘,轰地袭入战场,鲜血爆溅,扭转了樾军一败再败的绝境。

他们此刻占据上风。

端兆年在煽动的交锋里看见了宁风剑,他和一名百夫长交替掩护,厮杀不休,跟着他的一千神策军也投入了厮杀。

这是端兆年头一回见到宁风剑用刀。

只是,冲锋的兵太少了。

高涨的士气在一万两千□□面前,危如累卵。

赌一把。

端兆年骤然策马突袭,挽弓搭箭,千钧一发之际射伤了为首的匪头。匪首蓦地跌下马,滚了几圈,爬起时恶狠狠骂道:“他娘的,敢偷袭老子!”

那一箭本就是冲着心脏去的,可惜射偏了。端兆年重新握住刀,她的眼里承载着许多东西,流淌下来的只有滚烫的鲜血,连脚下的马蹄都是血淋淋的。

杀戮!

端兆年破开匪首面前所有的阻挡,勒紧马头,迅速用锋刃割断对方的脖子。

地面迅速震动起来,端兆年还未来得收刀,背后已经有箭矢袭来,箭上的力道很足。

来不及躲了。

端兆年果断扔刀对撞,以力卸力撤下了箭矢的一部分冲力。箭偏离心脏刺中她的后背,端兆年猛然吃力勒紧马缰,战马险些打滑翻倒。

“将军!”

两方阵型很快调转位置。以赤边为首的□□快速归拢到赤边背后战线,而正规军则掩护端兆年退到翁城前。

赤边赶到的速度比预想的要快。

端兆年微喘着气,撑在马上看清战局。壮大的□□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住,正规军面临着被吃掉的危险。

“没能一箭射穿你,我很遗憾。”赤边俯瞰着所有人,拽着颗带血的头颅就粗鲁地往地上一扔,指着它得意地说:“看清楚没?雷程岩已被我砍死,你已经无路可退了,樾州即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!”

端兆年看向地上的人头时无动于衷,抬头时却说:“那我,夸你?”

赤边架在肩膀上的砍刀一顿,下一秒哈哈笑出声,“你这人有点意思,我很喜欢。如果你想投降,我可以考虑不杀你。”

“好啊。”端兆年伸手按着左肩,面色苍白,示弱地说:“但你得答应我,不再伤害樾州百姓。只要你能做到,我愿意向朝廷请命,扶正你做樾州之主。官职傍身,名正言顺,比山大王可美多了,如何?”

正规军面面相觑。

赤边摸了摸刀柄,心里有点动摇。他看着人畜无害的端兆年,又瞅见被挤到角落的正规军,眼里的贪婪逐渐掩盖不住,“你得先拿出诚意来。漂亮的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,像你这么漂亮的,越不能信。你得让我信服。”

“你很谨慎。”端兆年称赞赤边,引诱着说:“我可以把樾州军权交给你。”

“这不够。”赤边大刀直指宁风剑,有点愤怒地说:“若不是我从那老头身上得到你串通雷程岩要杀我的密信,我今日恐怕凶多吉少。所以,作为惩罚,我要你杀掉十个妇孺百姓。”

赤边长着一张粗糙的脸,但他心思却出乎意料地细腻,这也是他能扳倒行半境,做大□□的真正原因。

只要端兆年手刃百姓,那她就有了污点,他们才能在新的领地彼此共存。

宁风剑一脸担心地看着端兆年,端兆年却转向百姓,期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。

赤边等得不耐烦,再次出声,“我杀掉了所有参与你们谋划的将领,还割掉了雷程岩的脑袋。你该庆幸我只让你杀人,可你还在犹豫,我开始怀疑你的诚意。”

“我操|你!”正规军爆出第一声反对,“老子来这里是为了争面子,不是来看山鸡想变凤凰的戏码的!死贼盗,梦做高了吧!将军,别听这种人的大话,我们还有五千人,干上去,谁是孙子谁是爷,还说不定呢!”

另一人趁机也说:“以少胜多,我们大赴历来有之。我们一人一把刀,就是捅不死他们,也能耗死他们不少人!临死前做一回英雄,值了!”

“死战!”正规军纷纷砍掉挂在腰间的刀鞘。从这一刻起,他们的刀无须再入鞘,他们只要赢!

战马跟着躁动。

这时候走出个小女孩,她学着正规军的举动,捡起地上的一把破刀,做出对抗。她的额间淌着血,眼睛却漂亮而生动,看不到一丝惧怕,反而坚定。

对于眼前的突变,赤边显然耐心告罄。他厌恶一切伸张正义的行为,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坏人。他暴戾地冲端兆年喝道:“你想反抗吗?杀了他们,否则我的刀会卸下你的脑袋!”

天际间奔出一只苍鹰,滚直直砸向赤边,因格挡的缘故,赤边被迫砸下了马背。紧接着,东南两面出现了前奔的队伍。

被困于老宅的四千兵携带着一万五千无主樾军席卷而来。

“来了。”端兆年看着前方飞沙走砾,轻笑而讽刺地说:“赤边,你已经没有赢的机会了。”

赤边恍然大悟,顿时追悔莫及,通红着一双眼恨道:“你他娘的竟敢骗我!你一直在拖延时间!”

“是啊。”端兆年早在进城前就开始了布局,就为了这一天的到来。她像看杂碎一样盯着赤边,说:“多亏你替我杀了雷程岩和追随雷程岩的几大将领,否则我怎能如此轻易调动城内的樾军?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。”

所谓勾结雷程岩的密信,不过是端兆年设下的离间计,目的是借赤边之手除掉不忠于自己的所有人。

变故骤生,□□和正规军越过距离,撕起了第二场冲锋,刀锋刃下,皮开肉绽。

赤边承受着来自正规军的围攻,手臂上青筋突起,操着砍刀捅穿了好几人,抽刀时还带出了烂|肉。

端兆年旁观时看见赤边刀背专门留出的豁口,一旦进刀,谁也逃不过被撕裂的钻痛。

赤边的打法太过凶残,让正规军受尽苦头,节节后退。

锋利的长刀陡然穿过两方交锋刺向赤边的脑袋,赤边就地翻滚,几次躲过长刀的夺喉进攻,起身时心有余悸地摸着脖颈,骂道:“妈的!”

端兆年不放过任何可趁之机,转攻其腋下,又落至腰侧,再错去心口,最后利落地劈向赤边头盖。赤边缩头举刀急挡,他的步伐略显凌乱,却还是稳稳抗住了。战马几次交错颠步在原处,端兆年在交手中逐渐权衡出彼此胜算。

正规军三面夹击,率先乱掉□□的头阵,乘胜追击阻断他们的所有后路。□□被逼在寸尺之地,尝到了被击溃的恐惧。

赤边见势不妙,猛地卯劲顶起端兆年的压制,开始逐渐占据上风。他已经看出端兆年力量不足的弱点,“你彻底惹恼了我,我发誓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。”

“乐子。”端兆年回撤长刀时脸上淌出了不少汗,后背的纱布已经被染红,她像是没注意到,眼眸冷静地说: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
赤边瞬间起势反扑,一刀削在马的前腿,战马向前栽倒下去。长刀撑地,端兆年借力旋身双脚踹上赤边胸口。赤边被撞得连退几步,单手擒住端兆年的脚踝,操着砍刀就要往下劈。

“!”宁风剑看到赤边的攻势,瞬间惊愕失色。

端兆年在危机中拔起长刀刺中赤边腹部,失衡之下,她重重摔进了地面,猛地呕出口血,当即觉得哪儿都疼。

赤边在负伤粗喘的间隙里不再敢蛮力硬抗,他很清楚自己的刀对上长刀很难有胜算。更怪异的是,他在城外留援的八千人迟迟不见踪影,这让他顿觉头皮发麻。

这个女人一定还留了后手。

不能再耗下去了。

赤边立马砍死一个正规军,翻身上马。端兆年缓着劲迟迟没能起来,赤边便在撤退时把握住时机,抓着端兆年的后领将她拖动起来,并朝着城内大喊:“撤退!”

这一声一下子扭转了□□的低迷士气,□□全力向西面大门突围。

端兆年被拖行时承受不住长刀的阻碍,只能半路将它丢弃。眼看着赤边即将破城而出,她断喝道:“关城门!”

城门轰地一声闷响被紧紧关闭,赤边啐了一声,被迫勒停马。他很快将砍刀转到端兆年的咽喉,想一刀了结她。

端兆年更快变出短刃割破赤边的右臂,配合一计扫堂腿扳倒马的下盘。

赤边砸地时还没想明白自己是如何失败的,端兆年已经带着他的砍刀捅穿了他的身体,“怎么……可能”

血迸溅到端兆年的脸上,端兆年冷冰冰地拔出砍刀。

正规军围上去时,端兆年整个人都带着血,手里的刀也淌着血。她没有回头,只说:“带着人往西门去,支援姜非阙。”

***

姜非阙带着一千人,在距离□□外援的五百米处扎营。天亮他赶到南滕边界时,便听到南滕半个月来一直在打仗,他立马就察觉到不对劲。

因为端兆年比原定启程樾州的日子提早六天出发,她和宁风剑先于姜非阙部队潜入樾州地界勘察情形。她们潜伏了整整六日,应当对南滕打仗一事有所耳闻,南滕已经自顾不暇,端兆年怎还让他向南滕借兵?

姜非阙想到昨晚的处境,又联想起端兆年临行前给的手令,他掏出来后反复瞧了瞧,忽然想到了什么,立刻调转马头,说:“快!我们要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前面的粮仓。”

一千兵刚卸下的紧绷又重新挂上了脸。他们从昨夜跑到现在,一刻未停,就怕赶不及回援,这会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,因姜非阙的一句话再次沉默寡言。他们什么都不问,蹬着马就往回赶,总算在辰时赶到了粮仓。

姜非阙用手令调走了仓中三分之一的量,途中还遇到了被端兆年派来传信的滚,他接到了堵住□□外援的命令,这与他的猜测一般无二。

“参军,这已经是调出去的第三波粮草了,我看啊,还是得被劫。”小将口干舌燥地咽着口水,他们昨夜出发得突然,根本来不及备水,口渴了也只能忍着。

姜非阙将自己仅存的一点水递了出去,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粮食,说:“就怕他们不来劫。”他就是故意用粮食来引诱□□的。

小将闷头干完了水囊里的水,他太渴了,一下没克制住全喝了光。他没注意到姜非阙眉间跳了几下,只是高兴地接过话就说:“不来更好。要是他们把我们辛苦运回来的粮食都劫走了,我们回去可怎么跟将军交代啊?”

“你是真傻。”行半境抢过小将手里的水囊,往嘴巴倒了倒,却一滴都没捞着,郁闷地说:“你们的任务是截住这批贼匪,他们要是不来,那你们就得主动去打他们,打起来就是玩命的事了。现在能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地拖住贼匪,你该偷着乐才是。”说到这里行半境忍不住嘀咕起来,“我也是倒霉,好不容易逃出来了,又被你们抓住。这下好了,等会那八千人要是怼过来,我们干脆一起死在这里好了。”

姜非阙却说:“你不是□□的开山老大么?怎么这么贪生怕死。”

“不贪生怕死我能苟活到现在?”行半境不屑地说:“傲气能顶个屁!”

姜非阙看了行半境两眼,错开时已经站起身。

他听到前方探马吹起的哨声,知道第三批调出去的粮食正在遭受劫掠,立刻召集所有人,说:“贼匪很快就会摸到我们扎营的位置,在此之前,我们必须隐藏好自己。只要不暴露我们的人数,他们不敢贸然攻进来。我们的战场就在脚下,守好这里,便是替樾州去了后顾之忧,散!”

姜非阙一声令下,全部人都散去四处,连站岗的小兵都一溜烟没了影。从外往里看,这里更像是一处无主营寨。

□□接连三次吃到了姜非阙抛出的甜头,完全忘了赤边临行前的叮嘱,这会闻着粮草的味儿就追了过来。

他们一行人趴在山头,观察着坡下扎得简陋的营帐。风鼓动着军帐,却看不到一个人,只有堆得山高的粮草明晃晃暴露在眼前。

“弄的啥情况?”山坡头的□□二首领步格躁动地说:“连个站岗的哨兵都没有,这是哪个带的兵?”

“汴黎新来的,好像姓姜,反正我是没听过这号人物。”□□盯着粮草,虎视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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