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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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第 5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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阇耶吐了吐带血丝的唾沫,有凉风灌入喉间,嘴巴空空的。

他微微挪动脑袋细看,发现他那口引以为豪几颗门牙,滚落在眼前。

阇耶骑的那匹骏马,倒在旁边哀哀嚎叫。

骏马的一条腿,被刘之衍的长球杆打断,马摔了,把主人一齐带倒在地。

从刘之衍挥杆,到阇耶摔马,不过是一霎那的事。

阇耶根本没时间反应,他的脸先着地,碰断一口牙。

阇耶浑身痛得浑浑噩噩,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断手断脚了,他动也不能动,静静躺在球场的沙地中央。

满场哗然,全都怔在那里。

真邑的仆从迅速赶来,手忙脚乱扶起阇耶,大晋的太医恰恰赶到,阻止他们说:“慢着,不要乱动,恐怕损伤更重。”

太医挥挥手,叫医士们上前,把阇耶抬上担架。

阇耶朝远方睨了眼。

刘之衍御着雪白的月影,马蹄踢踏,一步一步,朝他的队伍走去。

从头到尾,刘之衍没有回过头,看都不看。

大晋的太子,在做出动静这么大的事情后,连后怕与悔过,也不屑于装。

阇耶后知后觉想起,他曾经听过,关于刘之衍“戾太子”的传闻,以及庆帝对他的严厉管教!围绕在刘之衍身边的护卫,也许不是为了保护太子,而是防止他出手伤人!

他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……阇耶深深闭上眼,怀着忐忑和忧心,昏睡过去。

程飞一干人等,安静恭敬,迎接刘之衍归来。

刘之衍路过程良时,对他说:“你的想法很好。”

什么想法?!

程良不敢多问,但这个疑问,在心里打转。

过了半晌,程良方才回忆起,程飞受伤之际,他脱口说过,他要会一会真邑国的狗王子,让他摔个狗啃泥。

刘之衍指的,就是这个想法?

程良说出来后,刘之衍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,拟出如何让阇耶摔马的计谋。

计谋想好了,刘之衍并不着急,而是慢条斯理拖延时间。他的耐心极好,蛰伏着,一直等到场中的人和骏马,消耗大量体力过后,气喘吁吁之下无力反应——刘之衍掐准了点,干脆利落地出手,挥舞长球杆,打断阇耶骏马的马腿!

一击必杀!

太子竟然可怕至此!

程良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他觉得又激动又敬畏。

大晋朝人才济济,武艺不难得,智谋不难得,难的是二者皆全!

刘之衍想出的这个计谋,还得有与之匹配的武力才行!

毕竟刘之衍也在马场上奔跑,别人都气喘如牛,但他还有余力去打断马腿!那是何等惊人的武力!

怎么不叫人敬佩。

应子清朝场中帝后端坐的方向看过去。

真邑的使臣坐一小几上,满脸悲愤,庆帝微微倾身,似是安抚他。

众目睽睽之下,珠球跑到阇耶的马蹄下,这是大家都看到的,刘之衍挥杆击球,合乎常理。

只是球场无眼,福祸无常,只能自当承之。

真邑使臣也没有证据,证明刘之衍是故意的。

太医处理完阇耶的伤势,躬身跑向庆帝,汇报伤情。看起来阇耶的状况不致命,真邑的使臣渐渐安静,沉吟不语。

些许阳光破云而出,刘之衍威风凛凛御着月影。清亮的光落在他身上,显得他那张白皙俊美的脸,更加冰冷无情。

有庆帝帮忙善后,刘之衍仍然留在球场,准备下一次的比赛。

薛沛南换了身骑装,骑在马上,在击鞠球场的外围等着。因为被断发,发量变短变少,他的头发包了一层厚厚的幞头。

薛沛南望着场上的刘之衍,不禁咬紧牙关,下颚绷紧,但他握缰绳的手,正在微微颤抖。

与阇耶一战,最是危险。

输赢已经定了,虽然结果令人心惊,好歹是赢了。

下午击鞠漫长,除了等这些公子们下了场,还有年轻的武将轮流比赛。

难得抽身出来一趟,应子清心中惦记另一件事,她跟香巧语兰嘱咐一声,牵了绯云骢,骑了马先回长安城。

进城以后,应子清调转马头,向一角偏僻坊间跑去。

普济寺庙门口,之前搭建的粥棚撤去,重归清净古旧。

不过,在寺庙角落,新修起几座新屋。房屋与寺庙之间拉起一道帷帐。既入伽南,要剔去三千烦恼丝,因此帷帐之外的房屋里,住的是凡俗百姓。

应子清在新屋附近转了一圈,新屋里住的孤儿寡母居多,他们大多咳嗽不止,或是满脸病容,闭目躺在屋内。门外的廊下,升起一排药炉,烧着火,药味熏天。

这里人来人往,大多是附近的百姓,他们来送些日常用品。

应子清转身出去,找到主持,把之前得到的赏赐,赠予普济寺。

“善济长老,”应子清摘下草帽,在主持面前坐下,“刚才我去后院转了转,心中有几个疑问。是不是病人病情总是反复?而新的病人送进来,有病情加重的趋势?”

主持闻言一愣,叹口气:“施主说得不错。上次施粥时,我等见诸多饥民之中,有不少染病之人,便将他们收留于寺中,待他们病好可自行离去。但我寺是清修之地,人力匮乏,虽然竭尽全力,还是有诸多事务难以周全。既然施主提出来,可是知道如何应对?”

应子清点头,她曾经做过慈善工作,知道非专业人士贸然投身救治工作,容易浪费资源,效果还差。普济寺原来是座小庙,没有承接过接纳病人的业务,手法生疏,所以才有这样不良结果。

“济病扶危,是好事,可是须得有常法。有规矩才能成方圆,依章法而行,事半功倍。”应子清作了个请,“麻烦方丈给我笔墨,我写一些条例,虽然不敢称万全,但或许能为贵寺救治病患之事,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
善济长老一听大喜,亲自去找笔墨纸砚,递与应子清。

应子清照着以前做慈善的方法,写下一份救治方案,和各种应急处理。

应子清用词不太讲究,胜在直白易懂,条理明晰。

只要一看,心中便有了丘壑,做事也不会懵懂慌乱了。

善济长老接过细细研读,越读心中越是惊讶,他抬头重新打量这位少女。

应子清被方丈看得心虚,该不会嫌她字丑吧。

这个地方的文雅之士,人人以书法称道,她这样的笔迹,是拿不出手。

应子清低下头,掩饰地咳嗽:“我虽然识得字,但疏于练习,请方丈不要嫌弃,看得过去便是。”

善济长老一叹,连称不敢:“是贫僧未曾料到,施主有有这般深远的见识与周全的谋划,心中惊讶罢了。这些条例清晰,切实可行,乃是济世之良方,令贫僧大开眼界。”

“还请施主暂留片刻,贫僧先把目录交与首座,不要耽误病人的病情才是。”善济长老拿着应子清写的东西,急急走了出去。

菩提树开得枝繁叶茂,阳光从缝隙间落下,在地上撒出一地斑斓光影。

那光影里,走入一位身穿水绿袍衫青年男子,此人面容白皙,眉眼清俊,目光温和从容,端得是一派尔雅贵公子。

方丈从月白洞门间走出,却被那名青年男子叫住。

谢言昭问:“善济长老何事如此着忙?”

善济长老一见是他,笑起来:“谢公子,你看看,这是什么?”

谢言昭不明所以,接过善济长老手中的几页黄纸。

匆匆扫了片刻,谢言昭失笑摇头:“看着有少女的娟秀,行文间鲜活生气,观之有趣。到底笔力稚嫩,重心不稳,不算好字。”

善济长老摇头:“不是看字,是看意思,谢公子再读一读。”

谢言昭越读,面色越认真:“这是谁给你的?”

善济长老笑起来,卖关子道:“你就说如何吧?”

“那么多事看似细且杂乱,被此人三言两语,梳理通顺。说明此人思路之清晰,谋划之周全,令人赞叹。”谢言昭好奇道,“此人叫什么?人在哪里?可否与此人结交一番?”

在谢言昭走进来的时候,应子清便在一旁停住。她也很好奇,这位坐上中书舍人之位的谢家贵公子,是否如传言所说的那么天才。

谢言昭虽然讲的清清淡淡,但句句推崇,肯定她的才思,应子清也很高兴。

应子清想了想,自打谢家女与太子的婚事搁下,谢氏对太子的态度变得混沌不明。之前刘之衍有意相邀,但谢言昭拒绝了。

这么看,绝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
刘之衍如今想壮大自己的实力,招揽有志之士。而她想坐上太傅之位,须得有功劳在身,否则就算她坐上去,也像个花架子,难以服众。

应子清当即给自己定下任务,拉拢谢言昭。

应子清拿着草帽,大大方方走出来,直直朝谢言昭看过去:“我在旁边都听见了,感谢谢公子的夸奖。这几页黄纸,是我写的。”

应子清站在谢言昭面前,微微仰着头看他,带着笑:“在下灵清子。”

清风拂过,明媚光影落在少女明亮的眼睛里,像是映在水面的皎洁月色,清辉流转间,自有一股纯净无瑕的出尘清丽。少女漂亮得那样灵动,叫人难以抓住,乍一眼看过去,便觉得不够,想一直一直看下去。

谢言昭有一瞬看得失了神。

“谢公子?”应子清依然在笑。

谢言昭回过神,匆忙移开眼睛,清淡的眉心微微蹙紧。

他认识此人,绝非什么所谓的灵清子,而是东宫应司直!

谢言昭从谢凝荷口中,听过很多次关于应子清的事,知道她是太子眼中的红人,又抑或是,太子的红颜知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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