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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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第 3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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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童拢着手,躲在马厩的避风之处打瞌睡。

听得阵阵疾驰的马蹄声,马童睁开稀松的眼。

冒风雪策马而归,刘之衍下了马,信手将缰绳一扔。

骏马没人骑没人牵,欢快地继续往前跑,马童连忙跑去追,好不容易拉住缰绳。

宫娥们得了消息,瞌睡都醒了,连忙迎出来。

刘之衍回沐云居的一路上,都有两三个宫娥跑在后面。

“回去,不必跟着。”刘之衍说着话,推门进去。

屋内空空,应子清没在暖阁那张小床上,刘之衍撩开层层帷幔,仍找不到人影。

回来的时候,他特意看了眼马车,她应当安安全全回来了才是。

只听轻微的水流声,哗啦拨动。

刘之衍朝温泉的方向看过去。

在房间与温泉之间,竖着一架宽宽的绣屏,由薄薄一层缎面做成。

少女赤身的朦胧影子,透在上面。

应子清回来后觉得风吹得冷,便想在温泉里泡泡,驱驱寒气。她刚刚沐浴完,正在擦头发。

不知道有人站在外间,少女的身姿自然而放松,胸前隆起的线条柔软动人。应子清随意挽起一缕长发,捡起一块方巾裹着。摆弄间,不盈一握的薄薄腰身,笔直修长的腿,在薄光的缎面上,交替着晃动。

少女轻盈的轮廓,仿佛笼了层月白的纱,朦朦胧胧,如梦似幻。让人想一窥究竟,然而拼尽全力,也难睹全貌。

刘之衍站在房间的这一侧,长久地凝视绣屏上的剪影。

见到这一幕,以他的学识教养,他应该迅速回避才对。

可是他不愿意,连眼睛也不愿意移开,想多看一会。

只是不凑巧,他的影子,也落在绣屏上。

应子清的视线,不经意扫到远处的黑影,她吓了一跳,匆忙抓起亵衣往身上一掩:“谁在外面?”

刘之衍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,呆在那里。

“刘之衍,是你吗?”应子清问。

“嗯。”刘之衍低声答应。

“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。”应子清套上亵衣。

幸好她洗澡还算快,要不然撞见了多尴尬。

绣屏上的影子重新晃动。

刘之衍看到她穿上纯白的亵衣,乌发随意披散在腰际,赤着一双足,就要从屏风后走出来。

应子清出来了,亵衣的领口一向舒适宽松,她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,轻巧清晰的锁骨。

方才还想一探究竟的刘之衍,心脏忽地突突跳动。

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他似乎能闻到她白肤上的香气。

应子清一对上他的眼睛,第一次觉得,刘之衍看她的眼神,迫人可怕。她想从他身边走过去,此时被如此骇人炙热的目光看着,她竟僵在那里,不敢随便动作。

也是头一回,她觉得,男女之间是该有一些回避,这人的目光怎么如此莽撞危险!

两人石化似的,彼此呆住。

因为诡异的沉默,气氛变得粘稠暧昧。

应子清垂着眼,躲避着他的视线,她的脸颊耳垂烧着一抹绯红,红得厉害。

不知道是被他看的,还是刚才温泉蒸出来的。

刘之衍的喉结清晰地滑了下,察觉到应子清的羞恼,他又认真多看了几眼,缓慢转身:“我不知道你在这里……”

“没事,我用完了,不打扰你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应子清莫名觉得懊恼,又觉得亵衣单薄,不够抵御刘之衍的视线。她想抓件厚厚的外衣,把自己藏起来。

“子清。”刘之衍叫住她。

应子清站住了,背对着他,没有出声。

“不用担心,”刘之衍声线清冷,“我不会娶谢家女。”

应子清本来心乱如麻,硬着头皮,嘴快地回了句:“我为什么要担心,我犯不着担心这个。”

想起她之前那句不喜欢,刘之衍眼底闪过一丝脆弱,冷冷道:“听到我和谢氏联姻,你是不是很高兴。”

刘之衍话里夹着纠缠。

大晚上的,难道跟他计较?应子清不想理他,着急离开。

刘之衍没追上来,成功逃掉,应子清按了按因为气喘而起伏的心口,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闷什么。

锦被沾染沉香的气息,但没能让埋在被子里翻滚的应子清沉下心来。

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还是没睡着,等她一睁开眼,天光蒙蒙亮了。

既然议定了冠礼,太常寺与礼部皆派了官员过来,一早便在花厅里等候。

一左一右,坐了礼部的潘侍郎,与太常寺的刘少卿。

刘之衍换了身轻便的紫衣,来到厅中,与两位潘刘官员商议。

有正经事要忙,昨夜两人那说不上的别扭,顾不上了。

吉时,服饰,制定当日行冠礼的步骤行程。事情多且繁琐,礼部和太常寺带来的文书,笔耕不辍,匆匆记下一些要点。

这场冠礼之前的准备,轰轰烈烈地忙了起来。

其实他们在这里聊的,不能作数。之后要挨个请示宰相圣上,要送去钦天监一观,占卜凶吉,十分郑重。

一天的时间远远不够,这两位官员来来去去,几乎把沐云居的门槛,磨到光滑可鉴的地步,才勘堪初拟了一份奏折。

应子清这边,同样忙碌。

窦皇后想知道刘之衍的近况,招了她两次。

在窦皇后与乌嬷嬷面前,应子清一字未隐,实话实说。

不是应子清老实,而是她们没问到点上。

窦皇后对谢凝荷十分在意,左右敲打,问了不少关于谢凝荷与刘之衍的事。

若是问谢凝荷与刘弘煦,应子清还能说上几句,可这两人,确实没什么可谈的,她搜刮记忆,也不过寥寥几件事:“在一起玩过投壶,偶尔碰见过,打过招呼。”

乌嬷嬷问:“可是私下见的?”

“没有,”应子清摇头,“他们每次遇见,都是大庭广众之下,有许多人在。”

“私下一句未聊过?有没有给过香囊、手帕之类的?”乌嬷嬷又问,“这些算得上定情信物!”

她倒是送过刘之衍香囊……?

应子清心里奇奇怪怪地闪过这个念头,嘴上答道:“没有。”

乌嬷嬷又举了例子,问太子有没有给谢凝荷送过东西,应子清还是说没有。

乌嬷嬷眉心紧皱,喝问应子清,佯装诈她:“今日之事,关乎重大,皇后面前敢有一句谎言,哪怕只是闪烁其词,我定叫你口舌含火碳!你最好乖乖如实道来!”

应子清并不受威胁,不卑不亢道:“奴婢所说,皆是实话。任谁去打听,也是如此,这两人的确清清白白。”

应司直女官的气势拿得十足十,乌嬷嬷不禁信了七分。

“果真干干净净。”窦皇后若有所思。

两人从应子清嘴里问不出什么,面上不露情绪。

乌嬷嬷挥手,叫应子清下去。

应子清巴不得一声,利落告退。

她耳朵尖,踏出门槛后,仍听到冷风传来一句,窦皇后的轻声细语:“可惜了。未出阁的小姐,名声上有了污点,想嫁人就不容易了,天家门楣更是想都别想……”

应子清匆匆疾走的脚步,猛地怔住。

在暖玉琼台门口守候的宫女太监们,奇怪地望过来。

应子清顿了顿,不露痕迹地垂下眼,继续往门口走,可她的心中,泛起劫后余生的不安感。

她自己不在意名节,是因为她微不足道,无人在意,且又是受过现代教育的洗礼,并不看中这种事。

从小在大晋朝长大的贵女,不可能不看重此事。即使她们不在意,她们所处的环境与身份,也要求她们以此为重。

今日谈话,她虽然没有办坏了事,可她到底缺乏经验。

要知道,古时候的少女,如果被污蔑了名节,是会投河轻生的。

若是今天她一个疏忽不慎……

思及此处,应子清冷汗遍生。

这些天,因着来往的官员太多,沐云居的大门没关上过。

应子清回去的时候,看见马蹄车轮在雪里的留下乱乱的印子,看来今日太常寺和礼部又来过了。

刘之衍不喜欢吵闹,见完客人,必定会在暖阁里焚香坐一会。

应子清走进暖阁,果然看见刘之衍坐在那里,握着一卷书在看。

应子清在他面前坐下,茶水不喝,将手搭在扶手上撑着下巴,小脸忧郁,半晌不开口。

“你从母后那里回来,可是有什么事?”刘之衍抬起眼,看她。

应子清去窦皇后那里,从不瞒他:“她问我谢凝荷的事。”

刘之衍不感兴趣,又去看他的书。

“……”应子清加重语气,“问你和谢凝荷的事,你难道不关心吗?”

“你自是什么都说不出来。”刘之衍不咸不淡道。

“你当然没事,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,难道是好事?”应子清发愁道,“若是她嫁的夫婿,不是今日议论之人,会怎么想?”

刘之衍没作声,静静看着她。

“谢凝荷还那么小。”应子清又愁了一句,“她不该被人非议。”

见她满脸认真,刘之衍也认真回道:“你不要把她想得十分柔弱,这点议论,困扰不了她。谢凝荷是谢家的大小姐,她的婚姻大事,是一枚待价而沽的上等筹码,这是她出生以后,就懂得的事。”

“你不要这么看着我,”刘之衍想了想,决定告诉她一些真相。

随后,应子清才知道,谢家女与太子联姻这条未作实的小道消息,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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