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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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商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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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迟白日晚,袅袅秋风生。秋风吹走了暑阁绮绮,路边的一树树木芙蓉花开正好,天边云层堆叠了厚度,风急吹云层,卷舒变幻无常,仲秋宫宴筹办在即。

街上挂起花灯,月团百色处处可见,桂花煮酒,游四方,阵阵飘香。

霁泽云身为文荟院掌学兼质部侍郎,忙得不可开交,一要管朝堂披红,再要管仲秋宫宴与贡部契部联合筹备,三还要管协调中枢与军部谈宫宴禁军调度管守。

樊荆两州知府弹劾已奏,预计寒露前由冯应大人携同文荟掌学亲往,清察官吏知府是否为主导,还是被胁迫,豪门世家是否介于,并改曲纠误,换正官立国法。

今日霁泽云要找军部谈禁军调度,他选择直接乘马车前往军营找萧祁。

马车直接入了军营校场,看得士兵们目瞪口呆。

本来守卫站岗的士兵要先通报,再决定是否放行的,如若放行也要下马车步入,可是霁泽云甚至没露脸只亮了牌。

――萧梓辰许了霁泽云,他送的“祁”字牌可当做通行令,也可凭借此字牌调度少量禁军。为此霁泽云勉强消了气,那夜宿怨暂且不提。

马车未禀入校场,巡逻士兵不免好奇,马车前挂了悬牌,秀气飒然得刻着“霁”字,看一眼就知是当朝掌院学士,朝堂的一把手。自从萧祁掌了营,士兵们还从未见过有此等阵仗,虽说没有敲锣打鼓,也足够惹人移眼一观。

霁泽云坐在马车里摇着落血,正端详着令牌上的“祁”字,忽然马儿扬蹄一鸣,霁泽云撑了一下坐板稳住身,马车骤然停下,车前站着陆松时老将军和一众兵卒。

“霁大人劳请下马车来,军营严禁马车穿行。”陆松时高声语,引来不少将士围观。

陆松时是从前跟着薛大将军的老将,在军中甚是有威望,有不少兵都是陆松时手底下带出来的,本来掌权军部的该是这陆将军,不过老将甘愿低首受北渊王调遣,他为八年前的事悔过,认为自己不配那手握兵权的高位,这才有现在的军部。

从前他也并不服气萧祁,可上了战场本事说话,军功是拿脑子也是拿命换来的,他也开始欣赏萧祁。陆松时对薛大将军的赤城忠心无人能疑,那是同上战场拼杀的兄弟,把背后交给彼此的战友,薛大将军更是赏识器重他的恩人。将军的死讯传回京中,陆松时懊悔悲痛万分,萧祁费心费力寻找薛晴小公子的举动,给了陆松时一丝慰籍,也让他更加坚定认可萧祁,哪怕他根本不相信小公子还活着――他太了解战场了。

可半年前,一位极似薛晴的状元郎出现了,这让陆松时怀疑自己,朝堂上宴会上他都观察了霁泽云,光风霁月的柔弱学士,好似连武都不会,他还是觉得就是个长相相似的人罢了。然而萧祁却对此人格外不同,说是盟友也说得过去,但生辰宴之事旁人不知他却知晓,这霁泽云并没有和从前与小公子相似的人落得一般的下场,而是更受北渊王照顾,在他看来,萧祁甚至为此人改变原则,打破底线。他不允许有人靠着张脸就顶替薛晴小公子,萧祁糊涂了,他却要自己保持清醒。

车内没响动,许是还没来得及,但陆松时已经率先开口:“怎么,霁大人是不情愿吗?还是觉得末将不配迎大人您啊!”

众将领兵卒都听出陆将军不喜霁掌学,在一旁默不作声,此地离主将营不算太近,半刻前萧祁刚下了令,主将营不准有人打扰,所以将士们进退两难,这报也不是,不报也不是。

“安明,”帘内做声,安明应声掀开帘子,摆梯扶霁泽云下马车。

兰苕色宽袍罩薄肩,这嫩绿掺着淡青,与秋分时节不符,也与这军营格格不入。霁泽云执秉落血,朝陆松时行礼,“陆将军,在下并无此意,还请见谅。”

霁泽云兰苕执扇立于士兵之中,当属美烈,眉眼含春,眼角情痣却戴着凛冽与威严。士兵不敢一直站着看戏,毕竟军纪尚存,偷看几眼都埋着头继续巡逻站岗去。

“并无此意?霁大人如此威风,视军营军纪为无物,马车长驱直入,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,还是以身魅权,关系非常?”陆松时不依不饶,长枪剁地,“好一个并无此意啊!”

安明气愤上前一步,被霁泽云挡下。

“如若犯了军纪,泽云实属无意,深感歉意,在此赔罪,至于在下与北渊王的关系,乃是君臣,”霁泽云再度行礼,道:“在下是来寻北渊王的,陆将军可否放行?在下起步入内。”

霁泽云将身位放得低,以他的身份大可不必在意这些,可一旦这样做了,倒叫陆松时挑不出错来,没法再为难。

正巧主将营不让入,陆松时偏要和霁泽云挑明,让他摆清自己的位置。

“王爷现在谁也不见,不如霁大人先随末将,移步末将营中,”陆松时已经抬臂摆出了指引来,背立的正,俯身是不存在的。

“怎么?霁大人又不愿意?”

“怎么会,”霁泽云了然,温和地笑,“陆将军,请吧。”

入营帐,陆松时直步高座,不敬之意毫不掩饰,霁泽云并未放在眼里,从前不是没有见过陆松时,虽然他不知道眼下陆松时为何如此态度,可这是跟随父亲打仗的老将,他该仰之敬之。

“霁大人,摆摆清楚点儿你自己的位置,我不管你是在朝堂上有多大的能耐,掌管多大的权力,在这军营里头,在我陆松时面前,通通都不好使!”没其它人在场,陆松时连虚礼都免了,俯视着还未入座的霁泽云,“我,平身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,靠着张皮囊出卖色相,不知廉耻攀权附贵的混人!王爷现在给你的一切,你都不配,别再让我看见你觍着脸往王爷跟前头了凑!”

“陆将军此话何意?”霁泽云就立在主座之前,神色未变。只不过心低给萧祁记下一笔账,说来说去与他脱不了干系,或者说全是他的“功劳”。

陆松时嗤笑一声,别有深意,“干了什么事,你自己清楚!”

霁泽云深吸一口气,拂袖落座,他不想做无谓的争吵辩驳。

只是这一坐,腰间玉佩显露出来,一环再寻常不过的祥云,只不过没有云线的纹路而有些似是字样的勾勒。霁泽云经常佩戴着这枚玉佩,只是常常隐于衣摆宽袖之中,少有人见其面目。

陆松时本来端碗饮水,斜睨着霁泽云,看到这玉佩,他猛然起身,碗“砰!”一声放在桌上,溅出些许水来。

一瞬间而过,玉佩又再次被袖袍覆盖,陆松时愣在原地,目光还未曾从霁泽云身上离开。

霁泽云察觉到异样的目光,有些许茫然,“陆将军,是有什么事吗?”

陆松时收了眼神,摇摇头,嘴唇瓮动,吐出两字。

“没有。”

他觉得许是自己老眼昏花,才将霁泽云的玉佩错认成军令牌。那令牌他上一次看见还是在边陲,少年时跟随薛穆,那时令牌还是小将的令牌,没章法的一个“令”字是薛暮自己设计的,后来军功无数迁入皇城,自从掌了大荣兵权,那令牌就不再用了……

营里没有饮茶的习惯,惯是白水,边陲更是如此,这一点霁泽云再清楚不过。娘亲湫愿离是大家才女,父亲娶了娘亲回来,军营里就渐渐泼染了墨华与茶香。可八年前一切都改变了,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,变了。

霁泽云琢磨自己拟的细则,想还有没有需要添加的地方,帐内出奇的安静,陆松时已经将最初的带霁泽云来此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,想着军令牌的事,盯着桌上撒出的一摊水出神。

两刻钟过去,两人并无半点交谈,如同陆地梳毛的猫和高空翱翔的鸟,谁也不打扰谁。霁泽云自知还有不少事要忙,他不能再跟个被遗忘的小娇娘一般痴痴地等下去,拍了拍衣间不存在的灰尘,起身俯礼道:“陆将军,时辰不早了,在下就不再做叨扰,告辞。”

陆松时沉声回应,皱了皱眉,嘴巴半张不张,甚是别扭,终于还是在霁泽云要出帐前叫住他,“慢着,霁大人留步。”

霁泽云:“?”

陆松时掩住口虚磕两声,走到霁泽云面前,神情复杂的说:“霁大人,末将想仔细看一下你所佩戴的玉佩,行吗?”

霁泽云不知所以,抬手解下玉佩递给陆松时,这个玉佩本是一对,彼时一个在霁泽云手中,还有一个远在荼州,他兄长薛荣的衣冠冢下。

陆松时仔细的端详着祥云玉佩,反复摩挲玉佩上简单的纹样,慢慢的,竟哭笑起来。

“……陆将军,如若您钟意这枚玉佩,泽云可派人为您雕一个一样的,只是这个玉佩恕……”

“小将军!”陆松时就这么穿着甲,重重地跪下去,双手颤抖地捧起“军令牌”,要往下磕头。

霁泽云愣了一下,立刻扶住他,“陆将军快起来,这……”

陆松时一把摁住霁泽云的手,抬起头来时,已是老泪纵横,“小将军,你让末将跪着吧!八年前末将身子不争气呐!没能陪同将军,一起上阵杀敌,陪他……最后一程啊――”

八年前離荒犯境,薛穆领兵出征,陆松时因为恰巧生病,薛穆就叫他留在了京城。临行前薛穆笑着拍陆松时的肩膀,拍得重甲戴着金属碰撞的响声,薛穆久久地看着他,在城门前对他高呼。

“我的好兄弟,京畿道交给你,狄州,就交给我吧!”

――

“今生,还能再见薛将军的后人,末将实乃万幸,万幸啊!小将军,末将方才是大大的不敬,不该――不该!求小将军责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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